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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悚恐怖的小说推荐「推荐恐怖小说」

发布时间:2023-10-24 08:36:03 来源:搜狐

作为一名十年老书虫,今天为各位陷入书荒的同志们推荐4本高质量的恐怖小说,分分钟让你看上瘾!好看的话记得点赞收藏

第一本:《魂鬼》

简介:我死死地盯住它,不知道是什么意念在支撑着我,我只想它如果追过来,我能跑得过它吗?既然如此,我的跑又有什么意义,原来长河并没有骗我们,原来长河并不是脑海中生的幻像,原来是真的,是真的有鬼。……

入坑指南: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,我也不知道小王和长河是怎么回家的。我的脑海中一直充斥着那个影像,不能忘记,而且越来越清晰,那飘动的衣袂,那慢慢举高的手指,那惨淡的月色,那阴冷的风,那“沙沙”作响的茅草。

第二天上班时,长河和小王的神情明显比平时慢了一拍,脸色都苍白得可怕,看着一个地方眼神就定格了,叫上几声才能反应过来。我也好不到哪儿去,三个人朝面,却一句话也没有说。所有的惊悸,都是身有体会,不需要语言了。

张远洋过来请示相关的宣传事宜,末了笑嘻嘻地说:“乡长今天心神不定的,是不是想哪个漂亮的妹妹呀??”

这小子一向嘴贫,我笑了笑,挥挥手说:“说什么呢,去,忙你的正事儿去!”

张远洋边笑着往门外走,走到门口探过头来说:“乡长,明天晚上去我家吃饭吧?我叫上大家一起去。”

“什么好事儿?”

张远洋笑嘻嘻地说:“请大家去陪我老祖宗!”哦,我明白过来,这边传说七月十五鬼节过世的亲人会回家来看看,所以家家户户都会在初十以后,十五之前哪一天做好一顿丰盛的酒席,然后请上几个人来陪那也许并不存在的祖先。至于陪客,不过是甩开了腮帮子大吃一顿,而且还不用承主人的情,因为在陪他们的“祖宗”嘛。

风俗如此,倒不存在什么借机请吃喝的事儿,总体来说与我的原则不相矛盾,乡办的领导帮子从来和谐,这样的事儿常有。而且我是外地人,为了与本地人打成一片,我向来对这样的“帮忙”来者不拒,一半是与同事增进感情,一半是让自己快速融进这边的乡土文化,以便于以后的工作能更顺利地开展。我点头应了。

心神仍然不能宁定,我努力把自己的思绪收笼,放到工作上,但是发现自己有点无能为力,想不到昨晚所见会严重影响我的常规思维。但是却不知道该不该后悔,我不是那种事后会去追悔的人,但是我想,如果时间重头来过,我仍然会去的。至于是被好奇心所害还是因为酒后意气,现在却不用探究了。

我不能明白昨晚见到的那个影像对着我伸出一根手指的意义,一闭上眼睛,眼前就出现那惨淡的高举的手指。不论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,但愿所有的梦魇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复存在了。

晚上待在宿舍,不想去食堂吃饭,食堂的饭菜从来就是虚设,自从张望的餐厅开张以后,我们很少在食堂吃饭。打电话给张望,没想到接电话的是紫月,清脆娇柔的声音,如果不是昨晚看到了那一幕,现在我应该是很乐意听到这么美丽的声音的。现在我只感到木然,点了饭菜,让她打包了送过来。以前遇到公事忙了,或是有别的事耽误时,我也是要张望把饭菜打包了送到我宿舍来的,只是今天心情完全不同了。

十五分钟后,紫月已拎着打包的饭菜过来,敲开我的宿舍,她伶俐地将饭菜取出放好,帮我收拾着桌面,然后看着我凌乱的房间,轻轻地笑了笑,动手帮我整理。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是魔术师,我凌乱的宿舍经过她的整理,竟然也看得顺眼了。看着她穿花蝴蝶一样的动人身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,然后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,微笑了看着我:“饭菜都要凉了,苏乡长你不趁热吃,我可是照收钱的哦!”

我猛地拉住紫月的手。紫月不防,跌坐在我的怀里,她的惊呼尚未出口,我已侵袭了她娇艳红润的嘴唇。拥着她温暖的身体,闻着她的体香,才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真实。如果说昨天晚上我是想着向紫月表白,现在我的心中却一点这样的意思也没有,我只是空洞,我只是无措,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心里安定一点。

清楚地看见,紫月脸上的吃惊与羞愤!

我知道为什么紫月会有这种神情,我这个乡长虽然年轻,但一向沉稳,即使喝过酒,也不会做出什么让人惊奇的事,但是现在,很显然地,我是一反常态了。

紫月一把推开我,脸色已涨得通红,不知道是羞涩还是气愤,或者两者都有。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,语气变得冰冷:“苏乡长,如果你是喝了酒呢,有这样的举动倒是情有可原,可是你并没有喝酒,你大人物不屑于解释这样的行为,可我紫月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。”

我没了语言,如果此时说出什么对她倾慕已久之类的话,不论是对她还是对我,都是一种侮辱,我也没有这么卑劣,虽然昨晚我曾下了决心,真想和她发展一段故事。我自己的空洞与无措,可以作为我能侵犯她的理由吗?我发现我无话可说,我只有低下头去,即使不是因为惭愧而低下了头。

紫月很奇怪地看着我,在乡办几年,谁不知道我苏南屏的三项本事,一是人缘,一是文笔,再就是口才,不说舌绽莲花,但辩才无碍,不论什么事情发生,我总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。此番却是神魂不在的样子,怎么不令人奇怪。

“苏乡长,你怎么了?”

我轻轻挥了挥手,无力地说:“对不起!”虽然在乡办这么多年,多多少少学到了一些官场的虚伪,但是对着这样明丽无俦的紫月,我并不想欺骗她,何况昨晚的事已让我的思想不能照正常情况运转,我竟然不想见任何人,不想做任何事。

紫月没有再问,她是聪明的,在这样的情况下,她选择了离去,并轻轻地关上了门。谢谢她的这份体贴,我想,我是需要好好地静一静了。

胡乱吃了几口饭,早早地躺在床上,如果是平时,或者会跑去小王的宿舍去和他谈天说地一番,整个领导帮子中,小王和我的私谊最厚,他也是外乡人,而且小王的工作能力强,又善揣摩别人的心意,是个很让人欣赏的人,不论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,都是一个不错的伙伴。

但是今天,我什么兴致也没有。

房间里还环绕着紫月的气息,回味着紫月温润甜美柔软的唇瓣,那种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确实能让人兴奋。但想到先前侵占性的动作,觉得有些唐突佳人了。

我趿上鞋子,慢慢地走到电话边,拨了号码。接电话的是张望,张望的本事是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环境中,总是可以和任何人十分的熟络,可能这是做生意人的本色吧。本想找紫月,但因为接电话的不是她,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寒了张望。不想让张望知道我要找的是紫月,毕竟现在我也不想对紫月表白什么,而且我不知道现在我找紫月她又是不是愿意接电话,挂了电话再回到床边,倒在床上觉得十分疲倦,竟然很快就睡着了。

一夜无梦。

第二天起来得比较晚,到办公室时看见长河坐在他的办公桌前,神情十分的困倦。我走过去,本来该在昨天就把清泉岗村开发事宜商讨一个定案出来的,因为我的思绪没办法回到正常状况,昨天一天没有做出什么事来,只是张远洋的宣传工作拿出了一个方案,但还压在我的案头,今天得好好看一看。

“长河!”

长河没有反应,居然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长河一向沉稳干练,但是显然他还没有从两度惊吓中回过神来。我敲了敲他的桌子,又叫:“长河!”

他抬起头来看着我,目光无神,神情倦怠:“南屏,有什么事吗?”平时上班,他都习惯叫我乡长,今天竟然一反常态叫我的名字,我有些讶异,但也没放在心上,只是说:“今天十点开个会,我们讨论一下清泉岗村的开发事宜,上面的四十万应该在一周内拨过来,我们要在钱款到位后马上付于行动,越快越好,你先心里有个底。”

长河漫不经心地说:“哦!”又垂下了头。

这时小王从外面进来,小王的情形好一点,不过相信前晚的惊吓或多或少在他的心中还留着阴影。我说:“小王,十点开会,你记得通知一下。”

不管前晚的惊惧曾给我们怎么样的后果,正常的工作安排还是一样要进行,而且只有在忙碌的工作中我们才有可能真正地忘记那个场景。说到迷信的事,本来我和小王是不应该信的,我们都是接收过正规教育的人,哪里会去相信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儿,要在平常,还不是会笑人故弄玄虚,但前晚的事情实在太离奇,似乎也只能这样来解释了。

会议一直延至十二点,小王一向头脑灵活,但今天却很沉默,长河也是,结果到了十二点才整出一个方案,我觉得尚不够系统,本想再讨论讨论,但已到了下班时间,只能再找时间。张远洋的宣传方案倒是通过了,看来明天得再讨论一番。

回到宿舍,仍然打电话叫张望送午饭过来。

挂了电话,我将材料摊在桌上,拿出清泉岗村平面图,修改先前的方案。本来计划村头那条柏油路改修成水泥路。要发展经济,修路是重点,只是具体路线尚待确定落实。打电话叫小王过来一趟,本来是不应占用他中午休息时间的,但是我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,另外我想和他谈谈。我们都是外乡人,不会受本地风俗的影响,小王受的惊吓不小,我得宽慰他一番,不希望他因为那个莫名的影像而影响了工作心情。

敲门声响起,我头也没抬:“进来!”

用铅笔画出水泥路拟修路线,我说:“小王啊,你看清泉岗村的水泥路以这个线路修建怎么样?”

“嘻!”娇柔的笑声,我有些讶异地回头,身后站的竟然是紫月。紫月笑着,调皮地说:“我可不想参与乡政府机密,苏乡长就别难为我了。”

我饶有兴趣地放下了笔,回过头来对着她,慢慢地笑着,说:“想不到来的是你!”

“为什么想不到?爸现在生意正忙,当然只有我过来了。”

“那么说你已经不生气了?”

紫月微低了头,脸上飞起一片红晕。她这个动作美丽极了,好象徐志摩的诗中说的:“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,好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”。我不是学中文的,本来对诗也不甚了解,但现在,这句诗就没由来地浮上心头,似乎只有这样一句诗才可以形容此时紫月的温柔。我就那样看着她的脸,思绪有五秒钟的停顿。但紫月马上扬起眉来:“本来是很生气的,但是看到你昨天神不守舍的样子,当是你鬼迷心窍了。所以不和你计较!”

“鬼”,紫月竟然又提到了这个词,虽然正是中午,我脸色仍然不自然地僵了僵,我慢慢地说:“或者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!”

紫月瞋了我一眼,脸更红了,艳丽得像西天的云霞。我想她现在是误解了。前晚的经历,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,即使紫月是聪明的。她大方地说:“好啦,大乡长,饭菜是送过来了,你用了桌子,我该为你放哪儿呢?”

我站起来收好图纸和资料,空出了桌子,看着紫月的身影,心中泛起一阵柔情。有一种假像,这种感觉真是温馨,好象有家的味道。这样一想,就像一股暖流慢慢流进干涩的心湖,温馨的感觉中人欲醉。但是,我仍然什么也没有说。看到的那个影像,竟然让我改变了思维方式。紫月对我嫣然一笑:“不打扰你吃饭了,我得回去给爸爸帮忙。”

第二本:《女妙探若潇》

简介:一首早已成为传说的诡异杀人音乐,一个被挖出双眼的自杀女孩,充满血腥的绘画室每天都有着擦不完的血液,和画不完的宣纸。 她,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,每天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,鸡尾酒,抽香烟和打群架是每天都要上演的必备功课,没想到一次意外让她成了犯罪嫌疑人,七天监狱里的生活让她看到了人生的变故,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,死亡的人数在一天天的增加,为了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,洗刷自己的清白,终于做了改变她一生的决定,开始了侦探之旅………

入坑指南:夜幕已降临,最后一点的月光也被路过的乌云所遮盖,一切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,寂静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,教学阁楼上的大钟指针迈着脚步已经走完了一圈,整个学校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,深黑的画笔快速地在画纸上游走,色彩分明的颜色对搭,女孩很用心的描绘桌子上摆放的物件,走廊里‘哒哒’的高跟鞋声有节奏的游荡,优雅的音乐声从最里面的教室传出来,女孩突然停住笔,抬起头,素描的线条已经全部完成,月光透过玻璃照在女孩的脸上,女孩的长头发白皮肤纤细的身段,就像一张寂静的冷画,音乐声逐渐变大,女孩看着画呆呆的笑着,忽然,她撅断了素描笔,笔尖在自己的脸上画着属于自己的轮廓,音乐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清晰,女孩拿起刀片轻轻的割开手腕,鲜血滴在画纸上没有涂染料的地方,女孩痴笑的用血涂满了画纸,真是令人满意的杰作,她拿起两支笔对着眼睛扎了进去,女孩倒在地上,画纸上留下了一句话,我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了。

“我晚上要去趟绘画室,你们谁跟我去!”周璐的话说到一半,忽然被若潇巧妙打断,莫雪整个人都感觉自己的大脑蒙了一下,周璐也是惊恐的眼神看着她。刚刚没有听错吧,若潇的意思是晚上要去案发现场?周璐可以幻想到她们到绘画室的场景,被风吹起的窗帘,关不上的门发出一种凄惨的叫声,然后从里面慢慢地爬出一个白衣长发的女子,正在一步一步的向她们爬过来……

“喂…!”两个人在幻想中回到了现实。“那个,若潇啊!那种地方阴森恐怖的,而且说不定还有王芯的鬼魂在那飘荡,那万一一不小心我们三个在被她俯身,那就…”周璐安然的坐在她身边,准备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进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教,希望某人晚上撞鬼可别带上她。

“就是就是,潇潇啊,周璐说的对,那万一被附身了咱们上那去找张天师啊,你说对吧!”莫雪紧接着周璐的话,急忙过来打个圆场。拓跋若潇看了看旁边的两个人,她们也算得上是好姐妹,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么大的事,别人想躲还来不及呢,那还会有人这么关心她。

“其实你们说得很对,万一被附身了也是挺麻烦的,但是,为了我的清白,为了我的名誉,你们是我的好姐妹这么点小事应该不会忍心拒绝我吧!”若潇拉过她们的手,放在自己的胸前,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们,眼神里慢慢散发出一种可怜,委屈的光芒,见两人没有说什么,若潇突然站起来说。

“好,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,晚自习咱们不见不散!”说完,若潇带着满足的微笑走了,周璐拉着莫雪一直看着她离开。

“她…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?”周璐转头不敢相信的问莫雪。

莫雪摇头叹了一口气,耸了耸双肩,把手费力的拿出来,甩了几下,说“接受吧!”,然后跟着若潇的身影走掉了,周璐还是一个人站在原地,满脑子都是在地上爬的长发白衣女鬼,忽然感觉白天吹的风都是阴嗖嗖的。

晚上18时到20时是上晚自习的时间,但是现在天还没有黑,如果现在去绘画室的话,那校长和同学们就更有理由开除她,所以若潇决定19点多出去这时候天都黑了,正是她下手的好机会。

第三本:《死亡万花筒》

简介:起初的异样,是家里的猫不让抱了。 林秋石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充满了不协调感。 然后某一天,当他推开家中的门,却发现熟悉的楼道变成了长长的走廊。 走廊的两头,是十二扇一模一样的铁门。 故事由此开始。 阮南烛对林秋石说,当你凝视深渊时,深渊也在凝视着你。 林秋石听后陷入沉思,然后对着深渊拉下了裤子拉链…… 阮南烛:“……你把裤子给我好好穿上!”……

入坑指南:那是一座山中的小村,被层层叠叠的繁茂树木隐匿起来。

通向村庄的只有一条小路,因为刚下过雨,小路泥泞不堪,走在上面需要格外的小心。

林秋石和一个高个姑娘走在小路上,这姑娘似乎是个混血儿,眉深目阔很是漂亮,她个子很高,甚至还要比林秋石要高一些,身上穿着身不合时宜的长裙,眼睛里裹着充盈的泪水,姑娘轻轻抽泣着,小声道:“这里到底是哪儿啊?”

林秋石说:“你之前是在哪儿?”

姑娘道:“我家厕所里。”

林秋石:“我是在我家走廊上。”

姑娘道:“走廊……?”

林秋石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:“你是不是开了一扇门?”

姑娘似乎想起了什么,表情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,她道:“对。”

林秋石回头看着她:“我也是。”

一阵风吹过,刮着树梢上的叶子簌簌作响,将周围的气氛衬托的更加静谧,天空中突然开始飘起了小雪,仿佛在催促他们加快进程,一定要在天黑之前,到达前面被丛丛树木包裹起来的村庄。

两人经过交谈,林秋石知道姑娘姓阮,叫阮白洁。

林秋石听到这名字时愣了三秒,然后违心的夸赞了一句:“好名字。”

阮白洁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瞪了他一眼,说:“男人都是骗子。”

林秋石:“啊?”

阮白洁:“别以为我没看过小黄文。”

林秋石:“……”看来这姑娘好像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柔弱嘛。在往村庄走的时候,两人交换了一下信息,得知对方都是因为打开了一扇门,而突然出现在了这荒郊野岭。

阮白洁开的是自己厕所的,林秋石开的是自家走廊上的。

“那门是黑色的铁门。”阮白洁声音细细的,“什么装饰物都没有,我当时在还在疑惑,家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一扇门,也没多想,就顺手拉开了……”

拉开的下一秒,他们就出现在了这荒郊野岭。

林秋石道:“我开的也是黑色的铁门……”他刚说到这里,就看见前方的小路上,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,那身影很高,应该是个成年男性。

“前面的大兄弟!!!”林秋石远远的招呼了一声。

那人的脚步顿住,似乎听到了林秋石的声音。

林秋石赶紧跑上前去,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:“你好,请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?”

男人转头,露出一张满是络腮胡的脸,配上他高大健壮的身躯,乍看上去简直像像是一头熊:“你是新来的?”

林秋石道:“什么新来的……”

男人不语,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她身后有些害怕的阮白洁:“走吧,到村子里再和你们解释。”

林秋石道了声好,三人便一起朝着村子走去。

这里的季节似乎是冬季,天色暗的格外的早,刚到这儿之前明明夕阳还挂在天上,一转眼就只剩下黑压压的云层和飘下的雪花。

林秋石一边和男人搭话,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,这里除了村庄之外,并没有别的光源。周围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林海,没有道路更无人烟。

林秋石从兜里掏出根烟,递给了男人,男人却摆摆手拒绝了。

“大哥,这是哪儿啊。”林秋石问。

男人道:“你叫我熊漆就行。”

林秋石心想这还真是人如其名,他还欲再问,却见熊漆做了个停的手势:“你别问了,等到了村庄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。”

“哦。”林秋石道,“好吧。”

于是一路无言,三人努力赶路,在天色即将完全暗下来之前,总算是到达了村前的小路。

熊漆明显松了一口,朝着身后的黑暗中瞟了眼:“还好到了,走吧,先去和他们会合。”

新来的,他们,林秋石抓住了这些关键词,虽然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妙的感觉,但是此时此刻这种不妙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。阮白洁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,她没有再哭,那张漂亮的脸蛋煞白一片,眼神里透着恐慌。

熊漆继续往前,很快就将他们带到了一栋村头旁边的三层小楼里。

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,听见里面传来了年轻女孩的声音:“谁呀?”

“是我,熊漆。”熊漆说。

“是熊哥啊,进来吧。”女孩道,“我们就等你了。”

熊漆伸手推门,嘎吱一声轻响后,露出了门口的景象。门口是一间宽阔的客厅,此时客厅里坐了大约八九个人,他们围着一盆熊熊烈火,像是正在讨论什么。

“新人?”有人看到了熊漆身后的林秋石和阮白洁。

“新人。”熊漆慢慢的走进屋子,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,“坐吧,小柯,你和他们解释。”

小柯就是给熊漆开门的女孩,她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,面容清秀:“你们也坐吧,我简单的说一下情况。”

林秋石和阮白洁对视一眼,两人坐在了靠近门边的位置。

“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小柯的态度并不热情,“我们需要在村庄里待上一段时间,解决掉一些问题,就没事了。”

林秋石:“什么问题?”

小柯道:“我们暂时也不知道,得明天去找村长……”她说,“你们里面有唯物主义者吗?”

林秋石举起手:“我。”

小柯道:“那你的信仰得改一改了。”

林秋石: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
小柯说:“意思就是,这里会发生超自然事件。”

林秋石:“……”

众人对林秋石和阮白洁两个新人的态度十分冷漠,除了小柯之外,甚至没有其他人和他们主动打招呼。

在进来之前,林秋石以为他们是在讨论事情,但是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后,林秋石却发现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。几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客厅里,看着面前的火焰发呆,有的人则拿着手机在玩游戏。

在这里手机是没有信号的,无法联系外界,不过还是可以玩玩单机类的游戏。

林秋石简单的数了一下,屋子里加上他一共是十三个人,九男四女,从面容上看,大部分都比较年轻,其中年龄最大的应该不超过四十。

火堆里的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,阮白洁坐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困了,她环顾四周,见大家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,小声的问了句:“那个……不好意思,请问这里有可以睡觉的房间吗?我有点困了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林秋石的错觉,阮白洁问出这一句话之后,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。

“算了,也该去休息了。”熊漆站起来,“不然到时候还是会在客厅里睡着,分一下房间吧。”他看了眼林秋石,“你和她一起吧,晚上小心一点,别到处乱跑……”

阮白洁道:“我和他一间?可是……”

熊漆叹气:“男女有别?等你过了第一晚就知道这里不讲究那个了,命都没了,还什么男女有别。”

阮白洁还想再说什么,却见众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,便只好作罢,答应和林秋石一间。

林秋石见她一副担心的模样,只好出言安慰:“别担心,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。”

阮白洁点了点头。

三层楼,一共九间房,但看他们的样子却并不打算单独分开住。最少也是两人一间,有间房还住了三个人。

“走吧。”熊漆说,“明天见。”

众人散去,在离开之前,小柯突然走到林秋石身边,轻轻的说了一句:“不要太相信别人,只要能活过这一次……”

林秋石正欲发问,却见她匆匆的离开,看样子不打算再和林秋石再多说什么什么。

“走吧。”阮白洁道,“我们去睡觉吧。”

林秋石点点头。

他们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右边,屋子里只有一张床,床边挂着人物画报。

这里没有电,只能点盏煤油灯,因为灯光不太亮,整个屋子里都呈现出一种陈旧的色调,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。

林秋石本来以为阮白洁会嫌弃一下环境,却没想到她比自己适应的还快,迅速的洗漱完毕后就摸到床上躺着去了。

反而林秋石坐在床边有点别扭。

“睡吧。”阮白洁把头也埋在了被窝里,声音有些闷闷的,“你不累么?”

林秋石道:“有点累。”

“对啊,今天一天都太奇怪了。”阮白洁说,“我甚至怀疑你们是不是节目组请来恶作剧的,但是恶作剧哪有这么全套……”

林秋石脱下外套也爬进了被窝,为了避嫌,他和阮白洁虽然在一张床上,但是却盖得两床被子:“是很奇怪。”

阮白洁道:“还有那些人,你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了么。”

林秋石说:“他们在害怕。”

“对。”阮白洁道,“他们在害怕……所以,他们在怕什么呢?”

林秋石想了一会儿,正欲说话,却听到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,他扭头,看见阮白洁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林秋石顶着头顶上的天花板,在昏暗的灯光中,陷入了某种沉思。他其实挺佩服阮白洁的,突然出现在陌生的地方,突然遇到这么多奇怪的人,也亏得她能眼睛一闭就睡着。

不过林秋石想着想着,睡意逐渐涌上了心头,他闭着眼睛,就这么睡了过去。

半夜,林秋石突然惊醒。

他躺在被窝里,听到了一种模糊的撞击声。

那声音仿佛是凌冽的风吹拂着破旧的窗户,而发出的咯吱声,又好似是什么人在光着脚在地板上行走,将地板压的不堪重负。

林秋石睁开了眼睛,看到屋子陷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。

外面的雪不知道何时停了,巨大的月亮高高挂在半空中。冷色的光从床头射入,像薄纱一样洒在地板上。

当林秋石的视线慢慢移到床边的时候,他的呼吸突然屏住了。

床头竟是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,女人坐在床头,背对着林秋石,长长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轮廓,她似乎察觉了林秋石的苏醒,慢慢的扭过了头。

这一幕实在是太像恐怖片里的场景,致使林秋石整个人都僵了片刻,好在他胆子比较大,咬咬牙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,骂了句:“卧槽,你什么人!!跑到我房间里来做什么!!”

女人的动作微顿,随后一个声音传来:“你叫什么呢,是我啊。”

是阮白洁的声音。

林秋石松了口气,他道:“这么晚你不睡坐在床头干什么呢。”

“你看见屋子前面的井了吗?”阮白洁说,“就是院子里的那一口。”

林秋石道:“井?什么井?”他正准备从床上爬起,却无意中朝着自己右边看了一眼,这一眼让他的血液瞬间冻结——阮白洁还睡在他的右边,根本没有动过。

“就是那一口井。”和阮白洁声音一模一样的女人说,“我们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
林秋石:“……”

女人道:“你怎么不说话呀?”

林秋石说:“我上个月才评上了优.秀.党员干部。”

女人:“……”

林秋石:“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。”

女人:“……”

林秋石道:“所以你换个人吓好不好?”

女人慢慢的扭过了头,借着月色,林秋石看见了她的脸,那是一张很难用言语形容的脸,惨白,浮肿,眼珠几乎要挤出眼眶,她的模样是陌生的,声音却如此的熟悉,她说:“你不怕我吗?”

林秋石沉默了三秒,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被窝:“别这样吧,我到这边就只带了一条裤子。”

女人:“……”

林秋石抹了一把脸:“再吓真尿了。”他说完这话,伸手就开始拍旁边的阮白洁,说,“快起来了!!!”

阮白洁迷迷糊糊的被林秋石拍醒,揉着眼睛说:“干嘛呀。”她一睁眼,也看到了床头坐着的女人,“这谁啊?林秋石,你半夜不睡觉去哪里找了个女人来啊,你太不要脸了。我哪里比不上她?”

林秋石:“……”这是重点吗??

阮白洁小声骂了几句之后忽的感觉哪里不对,她瞪圆了那双漂亮的黑色眸子:“她脖子怎么越来越长了……”

林秋石再一看,发现那女人已经从床头上站了起来,她的脑袋朝着一边歪了过去,脖子变得越来越长,简直像是一条突变的蛇。

这画面看的两人都呆住,最后林秋石受不了了,大喊一声:“卧槽快跑。”就抓起阮白洁的手朝着门外狂奔而去。

结果白天柔柔弱弱的阮白洁跑的比林秋石还快,一阵风似得就消失在了门外。

林秋石:“你他妈跑慢点啊——”

阮白洁:“我他妈跑慢点不就凉了吗——”

林秋石:“……”呵,女人。

两人跟兔子似得一路窜到了一楼,确定那玩意儿没跟下来之后才松了口气。阮白洁哭的比谁都惨,跑的比狗还快,林秋石气喘吁吁的时候她已经又眼眶含泪,准备又来一轮了。

“别哭了别哭了。”林秋石道,“你小声点把那东西招来了怎么办?”

阮白洁:“你就想着人家,都不关心我。”

林秋石:“……”

大概是林秋石的表情太嫌弃了,阮白洁好歹把眼泪憋了回去,柔柔弱弱的坐在了一楼的凳子上,轻轻的擦拭着自己湿润的眼角。

此时他们站在一楼的客厅里,整个屋子都空空荡荡。刚才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,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热闹,乃至于除了他们的喘息声,根本听不到别的声音。

林秋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犹豫道:“我们怎么办呢?”他和阮白洁对这些事情一点经验都没有,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置,这会儿站在客厅里跟两个木桩子似得。

“外面下雪了。”阮白洁却是突然说了一句,慢慢的走到了门边,朝着庭院里看去。

“半夜就下了雪。”林秋石站在门口,看见庭院里已经积起一层薄薄的雪,他也看到了了之前那个女鬼口中所说的井。的确如她所言,院子的中间有一口井。那口井所在的位置有些突兀,位于整个庭院最中心的地方,甚至刚好挡住了大门。这从风水上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
“有石入口,有口难言。”阮白洁忽然说了句,“这口井修的妙啊。”她笑了起来,眼角弯弯的模样格外漂亮。

“什么?”林秋石道,“你还懂风水?”

阮白洁说:“家里做这个的,学过一点。”她斜斜的看向林秋石,“你是做什么的?”

林秋石:“做设计的……”

阮白洁:“哦,头没秃啊,没做几年吧?”

林秋石:“……”你可真会说话。

“你猜猜我是做什么的?”阮白洁撩了撩自己的发丝。

林秋石:“模特?”他很少看见阮白洁这么高的女孩子,身材挺拔,气质又好,除了胸小了点之外好像就没有别的缺点。

“不是。”阮白洁笑眯眯的说,“我是算命的。”

林秋石一愣。

“让我算算啊。”阮白洁的手指飞快的掐算了一下,“今天这月亮这么圆,我觉得要死人了。”

林秋石哭笑不得:“这什么逻辑啊,怎么月亮圆就要死人了。”

阮白洁没有理林秋石,她朝着院中走去,还对着林秋石招了招手。林秋石比她的动作吓了一跳:“你干嘛去?这么晚了……”

阮白洁道:“我想看看这口井。”

“明天白天再看吧,现在看多危险。”林秋石虽然这么说着,还是担心阮白洁出什么事,跟着她往庭院里走了过去。

阮白洁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,在雪地里步伐轻盈的像个精灵,她慢慢的走近了井口,却没有靠过去,而是等着林秋石也过来。

林秋石说:“怎么了?”

阮白洁道:“没怎么,突然不想看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
林秋石莫名其妙:“怎么就要回去了?”

“太冷了。”阮白洁说,“我都要冻僵了。”她说完,动作自然的搀住了林秋石的手臂,然后硬生生的将他拉回了屋中。

林秋石被阮白洁拉着,发现她的力气极大,一时间竟是无法挣脱。

“阮白洁?”林秋石被阮白洁的力气吓到了。

阮白洁这才松了手:“走了,好冷啊,赶紧回去,还能再睡一会儿……”她说完,没有再理会林秋石,自顾自的上楼回房。

林秋石只好跟在她身后回到了二楼的房间。万幸的是之前那个恐怖的女人已经不见了,但窗户被打开,寒风呼啦啦的往屋子里灌。

阮白洁上了床,闭上眼睛就要睡去。

林秋石实在是睡不着,重新点燃了煤油灯,就这么熬了一晚上。这里的夜晚,漫长的可怕,屋外是呼啸的风雪,屋内是沉睡的美人。阮白洁和初识的男人睡同一张床,却毫无戒备之意,她呼吸匀称,洁白的脸颊上带着浅淡的红晕,看起来格外诱人。

林秋石看了一眼,便移开了眼神。他虽然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,也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。

第二天,八点左右天空边缘才出现朝阳的影子。

下了一夜雪,外面已经一片大白。

阮白洁哼哼唧唧的睁开眼睛,先伸出一只手臂,然后瞬间缩回去:“好冷啊……”

林秋石看见她的模样心想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。

“秋石。”阮白洁道,“你去帮我找两件衣服吧,我就穿了裙子……太冷了。”

林秋石说好,他其实也打算去找两件衣服给自己加厚点,毕竟自己那个世界还是炎热的夏天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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